2016-11-09進度:P18L7-P20L10
是亦猶如害重癩疾~斷器過等而正聽聞
音檔:11B06’ 24”~ 12B07’ 12”
智慧小語:良藥苦口利於病 ,忠言逆耳利於行。
重點:
(四)於殷重修起療病想者(對認真實修作治病想),猶如病者,見若不服醫所配藥,病則不瘥,即便飲服。
藥品雖然能治病,但是如果病患從醫生那裡取來許多良藥而不服用,只放在枕邊︰不遵醫囑,應該做的不做,不應該做的全去做;這樣的話,根本治不好病。醫生和藥品對此都沒有責任,這是病患自己造成的。同樣地,我們在猶如良醫的善知識那裡,聽受許多能治煩惱病的教誡而不加實修的話,深廣教誡獲得再多,也無益於身、心,上師與法都不能對此負責,這是弟子自己的過失。
於說法師所垂教授,若不修習,亦見不能摧伏貪等,則應殷重而起修習,不應無修,唯愛多積異類文辭,而為究竟。
小聰明,真正說起來是害我們的,無始以來害我們的就是這個。我們真正的唯一的救護就是佛法。修行一定要兩樣事情,第一個正知見,然後精進行。
不要多積異類文辭,然後你靠著這個指導你認得,認得了去做的話,那真省事呀!真省力呀!你心一動,那心相就記得了,曉得這是什麼。然後呢,不對,你把它改過來;對了,把它增上,這個時候你內心上面感到無比地歡喜,這個是法喜。
是亦猶如害重癩疾,手足脫落,若僅習近一二次藥,全無所濟。
又如對於一個手腳殘廢的麻瘋病患來說,單靠吃一、二劑藥是無濟於事的,必須長期服用許多藥力強的藥物才行。
我等自從無始,而遭煩惱重病之所逼害,若依教授義,僅一二次,非為完足。故於圓具一切道分,應勤勵力,如瀑流水,以觀察慧而正思惟。
經無始以來,我們所患的煩惱病勢已極為嚴重,對此僅修一,二次教授之義是不能奏效的,必須像河水長流一般,認真努力地勤修方能解決問題。如果出了毛病的話,下一生人身得不到,就到地獄去囉,這一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喔,那是個事實欸!
銷歸自性:回過頭來,你在你自己的心性上面找這個問題去,這個才真的法相。
觀察去思惟,這個叫作正思惟,叫做如理作意。
如阿阇黎月官所說︰
此心中亦恆愚昧,長時習近重病 ,
如具癩者斷手足,依少服藥有何益。
我們的心哪,一直長夜無明當中啊,愚癡,為這個無明所遮蓋,所以我們平常的習性、認識都是跟三毒相應的那個大病。
由是於自作病者想,極為切要。如有此想,餘想皆起。
此若僅是空言,則亦不為除煩惱故修教授義,唯樂多聞。猶如病者,求醫師已,而不服藥。若唯愛著所配藥品,病終無脫。
我們必須像格西· 京俄瓦一樣,能馬上將教授用於實修︰京俄瓦在閱讀《毗奈耶》的時候,當他一看到皮革事中說出家人不可以使用皮革物時,便馬上將座墊下的一塊獸皮扔掉︰當他繼續往下讀至在邊遠地區可以特別開許使用皮革物時,又將以前扔掉的那塊皮墊子撿回來鋪在座墊底下。
《三摩地王經》云:
「諸人病已身遭苦,無數年中未暫離,
彼因重病久惱故,為療病故亦求醫。
彼若數數勤訪求,獲遇黠慧明了醫,
醫亦安住其悲憫,教令服用如走藥。
受其珍貴眾良藥,若不服田療病藥,
非醫致使非藥過,唯是病者自過失。
如是於此教出家,遍了力根靜慮己,
若於修行不精進,不勤現証豈涅盤。」
五根:信根、精進根、念根、定根、慧根。
五力:信力、進力、念力、定力、慧力。
又云︰
「我雖宣說極善法,汝若聞已不實行,
如諸病者負藥囊,終不能醫自體病。」
《入行論》中也說︰
「此等應身行,唯言說何益,
若唯誦藥方,豈醫諸病者。」
故於殷重修,應當發起療病之想。言殷重者,謂於善知識教授,諸取捨處,如實行持。此復行持,須先了知,知則須聞,聞已了知,所有須要,即是行持。
傳令兵
大部分人聽了一遍,聽的時候滿來勁,聽過了以後腦筋裡一片糊塗,又是那個老毛病現起了。這是我們所以說為什麼不能用功的原因。
故於聞義,應隨力能,而起行持,是極扼要。
所以說,為了治病單獲得藥品是不夠的,必須妥善加以服用而且按照醫囑行事才行
︰同樣地,為了消滅煩惱疾病,我們應該將教誡之義與自心結合起來而加以實修。
一有些人喜歡儘可能地多累積所聞與所得的教授數量,只在文字上下功夫而下作實修。現在學這個本論你也這樣學的話,是對不起你自己啊,你耽擱了你一生哪!
如是亦如《聽聞集》云:「設雖有多聞,不善護尸羅,由戒故呵彼,其聞非圓滿。
尸羅:戒的意思。調伏、清涼、解脫。
設雖聞寡少,能善護尸羅,由戒故讚彼,其聞為圓滿。若人既少聞,不善護尸羅,由俱故呵彼,其禁行非圓。若人聞廣博,及善護尸羅,由俱故讚彼,其禁行圓滿。
又云:「雖聞善說知心藏,修諸三昧知堅實,若行放逸令粗暴,其聞及知無大義。若喜聖者所說法,身語如之起正行,是等具忍友伴喜,根護得聞知彼岸。」
世間忙的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的,唯有如實地修法,這個才是實在的。
《勸發增上意樂經》中說,這些人就像是求蔗糖者只貪食甘蔗樹皮的滋味一樣︰
「謂我失修今何作,歿時凡愚起憂悔,
未獲根底極苦惱,此是愛著言說失。」
愛著言說:都在文字上面空話!這個是一個大失足,一個大失足。
該經又將這類人比做模仿他人的戲劇演員︰
「如有處居觀戲場,談說其餘勇士德,
自己失壞殷重修,此是愛著言說失。」
念了幾年書,修行居然還在門外,反而說這個念書沒有用。
「甘蔗樹皮全無實,所喜之味藏於內,
若人但只嚼蔗皮,不獲甘蔗精美味。
如其外皮言亦爾,思此中義如其味。
故應遠離言說著,常不放逸思惟義。」
千萬萬要遠離這個言著,然後思惟裡邊的真正的內涵。
因此,應該致力於實修而不是單注重於文字,如若不然,沒有比這個更能使我們成為[ 教油子] 的原由了。據說聽聞數量多而修習數量少乃「教油子」之因。我們在最初聽法的時候,似乎覺得有些受益,但如果不以經常回憶和修習來加以鞏固的話,以後再聽時,這種感覺便會較以前減弱些,每次聽講,感覺愈來愈弱,最後發展成不論所聞之法是如何精深,都會以為全是老生常談,因而對自心沒有絲毫的益處︰這時候就變成「教油子」了,那是很下流的。
「參考」
如阿阇黎婆羅流支在《百頌論》中說︰
出家複還俗,女人事三夫,
野干脫網罟,此三為狡詐。
噶當派祖師也說︰
法能調罪人,難調教油子,
油能鞣糙皮,難鞣包油皮。
如果因為別的法成為「教油子」的,尚且可以為其開示「菩提道次第」來作教化, 但如果對「道次第」也變得油滑的話,那就無藥可救了。所以,對這一要點,務必加以慎重!
不論我們修什麼法,應先妥善聽聞,然後將所聞之義與自心結合起來,必須做到聞、思、修三者互不乖離,當如仲敦巴法王所說的那樣︰
「我聽聞時思修增,我思惟時聞修增,
我修習時聞思增,於一事上攝無余。
了知將法轉為道,吾乃無偏噶當巴,
如面具眼知諸義,悉善通達是噶當。」
《道次第廣論》中說︰
「聞已丁知所有需要,即是行持,故聞義後應隨力行持,走極大關要。」
(五)於如來所住善士想者。隨念世尊是說法師,發起恭敬。
恭敬這是我們真正進入佛法第一重要的第一環,不會尋求說法者或善知識的過失。輕慢的心對我們是最大的損害。(老比丘得四果)
佛陀總是把人家的錯,轉化成他的功德。一看見人家不對,要找什麼方法去救人家,所以引發他的大智啊!
最早宣說本法的大師佛陀,他自己已現証諸道與果,並為別人如實宣說,所以在開示取舍關要方面沒有絲毫的錯誤,是「善士夫」,即公認的楷模者。我們當用︰ 「佛所開示的這個法怎會有錯誤呢。」這樣子的心來修「念佛」。另一種說法是︰「對善士作如來想。」這裡所說「善士」是指自己的上師,當思上師為如來釋迦牟尼的化身。
(六)於正法理起久住想者。作是思惟,何能由其聞如是法,令勝者教,久住於世。
佛法真正對世間有兩種功效,一個叫眼前增上生,一個叫究竟決定勝。
這也就是說,我們應當思惟︰「由於聽聞像這樣的正法,而能使佛教久住於世,這是多麽好的事啊!」總之,第五想是修憶念如來恩德,第六想是修報答佛恩。尤其重要的是,在聽法時,應將所聞之法直接放在心裡。如果將心放在一邊,所聞之法放在另一邊的話,那麽任何甚深而犀利的教授都是無法利益自心的。譬如,照一下鏡子便可知道自己臉上有沒有黑垢斑點,如果發現有的話即當清除掉。聽法也像照鏡子一樣,可以從法鏡中檢查自己的念頭和行為有沒有過失。如果發現有過失的話,應該為此感到苦惱,想一想,我們的心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· 然後當盡最大的努力來消除這些過失。
復次於法若講若聽,將自相續若置餘處,另說餘法,是則任其講何法事,不關至要。故須正為,抉擇自身而聽聞之。
法師跟我說:「某人哪,你要這個樣啊!」我就說,哎呀,有的時候,嘴巴上面講,有的時候心裡這麼念:「哼!我還是個凡夫嘛,我是個凡夫嘛!」那就是講的法是一件事情,我的身心是放在另外一個地方。
譬如欲知面上有無黑污等垢,照鏡知已即除其垢。若自行為有諸過失,由聞正法現於法鏡,爾時意中便生熱惱,謂我相續何乃至此。次乃除過,修習功德,是故須應隨法修學。
現在我們的身心,是跟所說的法相順(去增上),還是相逆(改善淨除)。我們修學佛法的唯一的目標,就是要找到這個煩惱,然後要了解如何去淨除。
我們當如《本生論》中蘇達薩之子「虎斑足王」對月王子所說的那樣︰
我鄙惡行影,明見於法鏡,
意極起痛惱,我當趣正法。
六祖大師說「若真修道人,不見他人過」
菩薩了知彼之意樂,成聞法器而為說法。總之應作是念發心,謂我為利一切有情,願當成佛。為成佛故,現見應須修學其因,因須先知,知須聽法,是故應當聽聞正法。思念聞法勝利,發勇悍心,斷器過等而正聽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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