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-12-28進度:P29L11-P31L08 華嚴九心
智慧小語:先以欲鉤牽,後令入佛智。
重要概念:學者應具足五個條件:正住、具慧、希求、敬法法師、屬意,才能接受善知識的引導。觀察自己若完具者應修歡慰,若不具者應努力修將來能具足的因。
己一‧總示親近意樂
《華嚴經》說,以九種心,親近承事諸善知識,能攝一切親近意樂所有扼要。即彼九心攝之為四。華嚴經中說,以九種心來親近承事善知識,是能含攝一切親近的扼要。這九種心又可歸納為四類,分述於下:
①孝子心
②金剛心
③大地心
④輪圍山心
⑤世間僕使心
⑥除穢人心
⑦乘心
⑧犬心
⑨船心
棄自自在,捨於尊重令自在者,如孝子心,謂如孝子自於所作,不自在轉,觀父容顏,隨父自在,依教而行。如是亦應觀善知識容顏而行。
第一是孝子心。
就是捨棄自己的好惡心,不能隨自己的意願,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,或隨自己的興之所至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因為眾生的心,總是隨著煩惱習氣在轉,身心是完全不能作主的,所以隨自自在的結果,只是造下更多的惡業。而善知識是教導我們,如何正確地斷惡修善,對治煩惱,所以應該順從善知識的要求而行,就像孝子侍奉父母時的態度一樣,隨時觀察父母親的喜怒容顏,一定順從父母親的心意而行,不敢有所違逆。我們親近善知識時的態度也是如此,隨時觀察善知識的容顏,依照他的教導而行,絕對不隨自己的自在好惡而轉。
四依
1.依法不依人:法有十二部,應隨此法,不應隨人。
2.依義不依語:義中無諍好惡、罪福、虛實故,語以得義,義非語也。
3.依智不依識:依智者,智能籌量分別善惡。識常求樂不入正要,是故言不應依識。
4.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:了義經者,一切諸經皆是了義,以依義故,一切法不可說故,菩薩如是名為依了義經。若人於一切經,不能如是依義,是名不了義。何故名不了?是人不了義故,行塵垢道常為所牽;為誰所牽?為聲所牽;了義者不隨於聲,何以故?其義不可說故,菩薩知一切法離諸邊非了相。自在王!依如是義趣法者,一切諸經皆是了義。不如是依者,一切諸經皆是不了義。
現在《佛陀現證三摩地經》中亦云:「彼於一切應捨自意,隨善知識意樂而轉。」此亦是說,於具德前乃可施行,任於誰前不能隨便授其鼻肉。佛陀現證三摩地經中也說:「在任何情況之下,都應該捨棄自己的自在,隨順善知識的心意而行。」這也是說,在具足德相的善知識面前,應當這樣來做,在其他人的跟前,就不能隨便以孝子心來親近承事了。
授其鼻肉
於其法前,那麼你必須把你那個鼻子上面那根繩子,交給他手上,他才能夠帶你出那個痛苦的深淵;除了這個以外,對不起,你千萬不可以。
誰亦不能離其親愛能堅固者,如金剛心。
第二是金剛心。
就是我們親近善知識的心,要如金剛一般的堅固,任誰都不能動搖。
謂諸魔羅及惡友等,不能破離。即前經云:「應當遠離,親睦無常,情面無常。」即使是魔羅(魔王波旬)或者是惡友等外緣,也都不能摧破分離我們對善知識的心,遇到有人毀謗上師時,也絕不動搖對上師的信心。就像前經(三摩地王經)中所說的:「我們親近善知識時,應當修堅固不動搖的金剛心,而遠離如世間冷暖般的變化無常。」
荷負尊重一切事擔者,如大地心。謂負一切擔,悉無懈怠。
第三是大地心。
就是要如大地般的能負載萬物。我們親近善知識時的心,也要像大地一樣,能負荷上師給予的一切事擔,從不懈怠。
如博朶瓦教示慬哦瓦諸徒眾云:「汝能值遇如此菩薩,我之知識,如教奉行,實屬大福,今後莫覺如擔,當為莊嚴。」應該如博朶瓦教導開示慬哦瓦這些徒眾時所說的:「你們今天能夠遇到這樣好的善知識、大菩薩,實在是很大的福氣,所以應該依止善知識所教導的來修行,不要覺得是個很沈重的負擔,應當把它看作是能莊嚴自身,一件很榮耀的事情。」
你只有照著善知識,代善知識那個事情去做,去負擔的話,消除業障,然後增長功德,這個才是我們最好的莊嚴。
荷負擔已應如何行,其中分六。
第四是,一旦負荷了善知識所給予的一切事擔後,應該如何來行,其中分六:
①輪圍山心:如輪圍山拱衛著須彌山一般,心要堅固。
②世間僕使心:如世間的僕人、侍從一般、
③除穢人心:如除糞人一般的處於低位
④乘心:如車乘一般,能負載沈重的重量
⑤犬心:如家犬一般,主人不論如何的打罵,也不會跑開
⑥船心:如擺渡的船一樣,不論來來回回多少趟,也不會厭煩
如輪圍山心者,任起如何一切苦惱,悉不能動。
第一,要如輪圍山拱衛著須彌山一般,不論遇到任何的強風吹襲,依然環拱著須彌山,沒有絲毫的動搖。我們親近善知識以後,也要如輪圍山心一樣的,不管碰到冷、熱、飢、寒、病、苦一切苦惱,都能不為所動。
慬哦住於汝巴時,公巴德熾因太寒故,身體衰退,向依怙童稱議其行住。如彼告云:「臥具安樂,雖曾多次住尊勝宮,然能親近大乘知識,聽聞正法者,唯今始獲,應堅穩住。」慬哦住在汝巴的時候,公巴德熾因為天氣太寒冷,身體一天天的衰弱,於是就和依怙童共同商量去留的問題。依怙童告訴他說:「若是要說講究臥具等安樂,則曾經有過多次住華麗宮殿的經驗,可是說到能親近大乘的善知識,聽聞正法的話,則是到現在才有這個機會,所以無論如何,都應該堅持下去。」
如世間僕使心者,謂雖受行一切穢業,意無慚疑,而正行辦。
第二,要如世間的僕人、侍從一般,雖然做的是一些低下的工作,但內心卻不會覺得羞慚,認為見不得人,或者是產生種種疑慮,老是懷疑別人看自己的眼光。我們親近善知識以後,也要像世間的僕使心一樣,雖然為善知識做的是一些低下的事情,心中沒有任何的羞慚或疑慮,總是認真的去辦。
昔後藏中,一切譯師智者集會之處,有一泥灘,敦巴盡脫衣服掃除泥穢,不知從何取來乾潔白土覆之,於依怙前做一供壇。依怙笑曰:「奇哉,印度亦有類似汝者。」阿底峽尊者在後藏時,有一次在許多譯師和智者集會的地方,地上正好有一灘泥,敦巴尊者怕這個泥污,會把上師的身體弄髒,於是就把衣服脫下,去掃除那灘泥穢,又不知從那裡取來乾淨的白土覆蓋上去,接著在阿底峽面前做了一個供養上師的壇城。阿底峽見了就笑著說:「好呀!印度也有像你這樣具有世間僕使心的弟子。」
如除穢人心者,盡斷一切慢及過慢,較於尊重應自低劣。
第三,要如除糞人一般的處於低位。我們親近善知識以後,也要像除穢人心一樣的,盡斷一切的貢高我慢、增上慢,在上師的面前,應該自處低劣。
將來真正遇見了善知識,你對善知識隨便起一念的輕慢心的話,產生的惡果,是不得了地嚴重,很多經論上面特別告訴我們。
如善知識敦巴云:「我慢高坵,不出德水。」
如同善知識敦巴所說的:「我慢心就好比高的山丘,是生不出任何功德水的。」
佛聽見人家講法,他就至心恭敬地歡喜。為什麼?佛自己從哪兒來的?從聽法而來,法是佛母。所以他一聽見那個法,他就感恩、歡喜、恭敬,這個心情都生起來。
來果禪師(宣化上人)
好的,他也不動心;不好的,他也是「唉,和我開玩笑呢!」
● 找一找這個念佛的是誰
高旻寺妙樹老和尚,又叫來果老和尚,他是湖北人。在七歲的時候,就有一個法師教他念佛,念佛就念得晚間做夢,夢見極樂世界這個「七重行樹,七重羅網」,那個「七寶莊嚴,白鶴、孔雀、鸚鵡、舍利、迦陵頻伽、共命之鳥」;他在做夢的時候,就見到這種境界。以後他念佛念得更誠心,可以說是念得打成一片了。什麼叫打成一片呢?就是旁的妄想什麼也沒有了,只有「南無阿彌陀佛」這一念,時時刻刻也不間斷,那麼用功用得是很圓滿。
他就向這法師請教,說他夢中所見的境界,和他念佛的這種情形。這個法師就又告訴他說:「你現在念佛念得這樣子,這可以說是很誠心了。可是你要找一找這個念佛的是誰?」啊,這一下子把這個小孩子給難住了!就找念佛是誰,找來找去也找不著!找不著就發心要出家,可是機緣沒有成熟。
● 人所不能受的痛苦,他能受!
以後機緣成熟了,他出家了。出家之後,他在廟上住,覺得也不得用功就跑了,跑到金山寺坐禪。他從廟上跑出來到金山,也不懂得規矩禮法,一舉一動都是犯過的。禪堂裏不准睜眼睛,眼睛只看眼前三尺的地方,他常常把眼睛睜開,東張西望的。一睜眼睛,打一頓香板;往東望一望,又打一頓香板;往西望一望,又打一頓香板。禪堂裏頭它就有這個毛病,專門欺負很愚癡的人,打他也沒有什麼事,他也不會反抗。走路也有一定的,要順序而走。他走路從這邊走到那邊去,又被人打一頓,走路也挨打。人家坐那地方都是端然正坐地結跏趺坐,他坐那個地方東晃西晃,這麼一晃,又打一頓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打他,班首也不講明白了說為什麼打他。說:「怎麼不講明白?這不講道理!」禪堂裏就不講道理的,沒有時間和你講道理,打死你再說。
在一天之中,你說怎樣啊?被打了四百多香板。要放不下的人,這一打他會跑了。他也不跑,越打,他越在這地方注意要來修行。我告訴你們,這一些個大德高僧,都在那困苦艱難裏邊跑出來的。人所不能忍的事情,他能忍;人所不能受的痛苦,他能受!這時候,他做什麼觀想呢?他就得到《金剛經》的好處。《金剛經》說「無我相」,他說:「既然無我相,怎麼可以怕打呢?既然無我相,又怎麼可以怕罵呢?罵隨他罵去了嘛,打隨他打去了嘛!」他因為就記得一個「無我相、無人相、無眾生相、無壽者相」。所以罵,他也不怕;打,他也不怕,就這麼樣子。
金山也請一些個新班首。那一年,這些新班首因為從來沒有當過班首,沒有打過人,都是被人打過,那麼現在做班首了,就要報仇,說:「這回我做班首,我也一樣打你們呢!」所以他一天被人打了四百多香板。這個班首心裏想:「我用他來試試香板。」就打了一頓。那一個班首也過來:「他打他,他好像也不發脾氣,我也來試一試。」啊,大家用他來試香板,打了四百多香板,竟把香板打斷了十幾塊!不是說馬馬虎虎、普普通通,好像開玩笑似的輕輕打一下。你不要說肉啊,骨頭都痛的!為什麼要這樣子?什麼也不為,就是要打你。
這個打啊,是人最放不下的;罵呢,那還是小事,還不要緊的。那罵只不過說一說,沒有痛,也沒有癢;你要打呢,那的的確確是很難受的。人都是血肉之軀,這個身體是血和肉做的,你打他,他怕痛。可是,這位老和尚在當參學的時候,就不怕打。那麼你說:「他會不會打人呢?」他會打人,他的力量比誰都大。這個妙老和尚,他在沒出家以前練過武術,這一隻手有四百斤力量,兩隻手就有八百斤,八百斤就有一千磅,他可以拿動一千多磅的東西。但是,他有這麼大力量,有人打他,他也不還手。
● 他真放下了!
這樣子經過一個時期,他真放下了!參禪參的天也沒有了,地也沒有了,人也沒有了,就變成一個法界性了。法界雖大,也不比他大了;微塵雖小,也不比他小了。這就到「大而無外,小而無內」的境界上,然後他就開悟了。他能忍人所不能忍的,受人所不能受的。所以以後開悟了,做人天的師表,他也是這個法子,老規矩——用香板來打。誰到他那兒住,要不被他打過的,就不算當參學;一定要被他打過,這才是光榮。「被老和尚打過了,這是不錯了,功夫有點成就了。」老和尚要沒打過,那沒有什麼意思。你看,被老和尚罵、被老和尚打,認為這是最光榮的一件事情,你說愚癡不愚癡?被人罵、被人打還認為是好了——愚癡。修道的人多數就是這樣的,修得愚愚癡癡的,修得也不知道好歹了,也不知道什麼叫好、什麼叫不好。好的,他也不動心;不好的,他也是「唉,和我開玩笑呢!」都沒有什麼輕重的。
慬哦亦云:「應當觀視春初之時,為山峯頂諸高起處,青色徧生,抑於溝坑諸低下處,而先發起。」
也如慬哦所說:「我們應當觀察初春之時,青草是從山頂的最高處,還是從溝坑的低窪處先冒出來的。」
如乘心者,謂於尊重事,雖諸重擔極難行者,亦勇受持。
第四,要如車乘一般,能負載沈重的重量。我們親近善知識以後,也要像乘心一樣,善知識所給予的重擔,就是再難行,也要勇於受持。
如犬心者,謂尊重毀罵,於師無忿。
第五,要如家犬一般,主人不論如何的打罵,也不會跑開。我們親近善知識以後,也要像犬心一樣,對於善知識的訶責怒罵,不心生忿恚,自始至終都不捨離善知識。
如朵壠巴對於善知識畫師,每來謁見便降訶責,畫師弟子(口娘)摩瓦云:「此阿闍黎於我師徒,特為瞋恚。」畫師告云:「汝尚聽為是呵責耶,我每受師如此賜教一次,如得黑茹迦一次加持。」如朵壠巴對於這位善知識畫師的態度,每次畫師來拜見他時,都加以呵責。畫師的弟子(口娘)摩瓦說:「這位上師好像對我們師徒兩人,特別的瞋恚、討厭。」畫師告訴他說:「你聽起來好像是在呵責,而對我來說,我每受一次上師的教導,就如同得到一次本尊的加持。」
黑茹迦就是本尊。
一指禪
金華俱胝禪師的道場裡,有一天,時近黃昏,天上下著毛毛細雨,一位名叫實際的比丘尼來到庵裡,她不經通報,也不脫笠,逕自進入禪堂,持著錫杖,繞俱胝禪師禪座三匝,道:「你說得有道理,我就脫下斗笠。」
她一連問了三次,俱胝禪師一時不知所以,連一句話也答不出。實際比丘尼生了氣,便拂袖欲去,俱胝禪師只覺慚愧,就禮貌地說道:「天色已暗,且留一宿吧!」
實際比丘尼停下腳步道:「你說得有理,我就留下來。」
俱胝禪師仍不知該如何回答,才是說得有理。
後來,天龍禪師光臨到此,俱胝禪師就把實際比丘尼問話的經過來請示天龍禪師。天龍禪師豎起了一根指頭開示他,俱胝當下大悟。
從此以後,俱胝禪師凡是遇到有人請示佛法禪道,他便豎起一根指頭,學者都能因此有所契悟,因此「俱胝一指」,相當有名。
在俱胝禪師座下,有個沙彌也學老師的樣子,凡是求道者,只要俱胝禪師不在,也不管人家問他的是什麼,他也學著師父豎起一根指頭。有一天,俱胝就將沙彌叫到法堂,問道:「你也懂得佛法?」
沙彌道:「懂得!」
俱胝禪師道:「如何是佛?」
沙彌很自然的又豎起一根指頭,俱胝禪師便拿起剪刀將沙彌的手指剪斷,沙彌痛得大聲怪叫,俱胝禪師就喝道:「你再說明一下,如何是佛?」
沙彌自然地想再舉起一指,猛然不見指頭,當下大悟。
「你說得有道理,我就脫下笠帽」,其實,真理並非可說,若有言語,皆非真理。俱胝的無言,不是不說,只是想說而不知如何說。一有思想分別,則離禪更遠。當然能夠對機一說,相似一說,或能溝通彼此。即天龍禪師豎出一指,俱胝禪師方知真理是一,此外無二亦無三。從此以一指傳授學人。沙彌依樣葫蘆,妄豎一指,使禪落於無知的形相,而俱胝禪師的一剪,剪斷他的形相,有形到無形,從有相到無相,以此會歸於禪心,因此沙彌也能契入了。
雲門文偃,浙江嘉興人,是雲門宗的開創者,俗姓張,幼年出家。他有很高的智慧,且辯才無礙。
他參訪的第一位禪師是黃檗的門人,叫睦州,睦州見到他來,馬上關上門,文偃就去敲門,睦州在裏面問道:「誰?」文偃道:「是我文偃!」睦州再問:「作什麼?」文偃答:「未明自性,求師父指點!」睦州打開門看了一眼,又把門關上。
文偃連著三天都去敲門,第三天睦州打開門時,文偃側身擠進去,睦州一把抓住他,說道:「說!說!」文偃正要開口,又被睦州推出門外,說道:「秦朝的鍍轢鑽!」又將門快速關閉,壓傷了文偃的腳。這一痛,使他開了悟。後來睦州又叫他去參訪雪峰禪師。
文偃到了雪峰的地方,遇到一位僧人,就問他:「今天上山嗎?」僧人說是,文偃又問:「我請你帶幾句話給雪峰禪師,但千萬不要說是別人講的。」僧人答應,於是文偃告訴他:「你到了山裏,見到方丈,待大眾聚齊,你便出來握住手腕,站在他面前說:「你這老頭兒,脖子上的鐵枷,為什麼不脫下來?」這個僧人照樣去做了,雪峰見狀,馬上下座攔胸抱住他,說:「快說!快說!」僧人不知該說什麼。雪峰立即推開他,說道:「這些不是你的話!」僧人立即辯駁,雪峰命侍者去取繩子和棍子,僧人一怕,終於說了實話。雪峰對大眾說:「大家快到莊上迎請五百人的導師去吧!」
第二天文偃見到了雪峰,雪峰馬上問他:「什麼因緣使你得到如此境界?」文偃低頭不語。此後,文偃留在雪峰處,得到了雪峰禪師傳承的禪法。
《八千頌》云:「若說法師於求法者現似毀咨,而不思念。然汝於師不應退捨,復應增上希求正法,敬重不厭,隨逐師行。」八千頌中說:「若是法師對於來求法的人,現出瞋恚、忿怒或責罵時,不要放在心上。對於上師不應生起退捨的心,應該更加的為希求正法而怒力,依然敬重善知識,永遠不生厭離的心,隨逐上師的步履而行。」
如船心者,謂於尊重事任載幾許,若往若來,悉無厭患。
第六,要如擺渡的船一樣,不論來來回回多少趟,也不會厭煩。我們親近善知識以後,也要像船心一樣,不管上師負載多少重擔,就是經過無數次的往返,也永不厭患。
第二修信為根本者。「親近善知識時的意樂心」,第二部分介紹的是,「特申修信以為根本。」就是說信為一切功德的根本,由於信心的緣故,令功德未生的能生,已生的能安住,再輾轉向上增長。
《寶炬陀羅尼》云:「信為前行如母生,守護增長一切德,除疑度脫諸暴流,信能表喻妙樂城。信無濁穢令心淨,能令離慢是敬本,信是最勝財藏足,攝善之本猶如手。」寶炬陀羅尼中說:「信心為一切修行的前導,就像一位母親生育孩子一樣,信心能夠出生、守護、並且增長一切功德。信心能夠幫助我們除去疑根,才能度脫生死的暴流,而達解脫的彼岸,因此信心能夠比喻為妙樂城。信心能除去因不信而引生的雜染濁穢,使心清淨。信心能令遠離一切的慢心,是恭敬的根本。信心是最殊勝的功德財,含攝一切善的根本,就如同手一般的勝券在握。有了信心,就能成就一切功德、善根,所以說信為道源功德母,長養一切諸善根。」
十法亦云:「由何出導師,信為最勝乘,是故具慧人,應隨依於信。諸不信心人,不生眾白法,如種為火焦,豈生青苗芽。」由進退門,而說信為一切德本。十法中也說:「要如何達到佛地呢?信心其實就是最殊勝的車乘工具,所以,只要是有智慧的學人,都應該隨時修清淨的信心。沒有信心的人,是生不出任何善法的,就像被火燒焦的種子,豈能生出青色的苗芽來。」在一切的修行法門當中,信心是最殊勝的,因為它是一切功德成就的根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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